【太芥】方寸(上)

CP「文豪野犬」太宰治X芥川龙之介
*我只是不太明白,他对于他,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执念。
*他想做那样的一种树,它的叶子直到脱落还是绿的,因为它只给人看苍翠肆意的一面,纵然绿叶背后早已干枯殆尽。「①」
*若他未曾被困于一人方寸之中。
*他的弱肉强食原则。
_
芥川从未觉得自己止步于此。无能为力的情绪在他看来是最可耻最不能接受的。胸肺间剧痛无比,他却不想咳嗽出来,直到喉咙翻涌上强烈的血腥味。带血的一声轻微隐忍的咳嗽,和他依旧锐利冷漠的神情。黑色风衣无风自动。

“咳嗽咳出来没有关系,舒服点儿杀掉他们就挺好不是。”那个说自己叫做太宰治的男人笑着说。
很奇怪,自己从来不笑,也懂得笑是欢喜的外在表现,可他觉得就算那个男人时常笑着,瞅着也那样清冷。

“太宰先生,我不想咳嗽。”他语气倔强而强硬。
异能力:「罗生门」

他们死了,便不会有人知他曾经咳嗽过,知他也有颓废黯然之时。他最为颓废黯然的时候,竟被太宰先生见着了。他的心病。万分狼狈,一个活生生的人,却被人视作蝼蚁,在泥沼深渊里挣扎。

_
“怎么了你这野孩子,才打你几下就受不了了么?”
“我要——杀了你们。”衣衫褴褛的男孩子粗暴地抹着脸上斑驳的血迹,那些或青或紫的瘢痕使他看起来犹如鬼魅。他脸部表情狰狞,像野兽一样嘶哑咆哮着,手脚并用地向他们爬去,身形敏捷。他的面前是一溜的手持棍棒的结实男青年,两三个手上还刚拿着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扔在一旁放了两三天的面包,听到他儿戏一样的誓咒,大口咀嚼着食物,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。
而那看着体弱多病的男孩子,榨干自己所有的力量,也要向他们扑过去,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。
仿佛抹掉血迹就可以伪装他从未受伤过,仿佛手脚并用的攻击方式可以改变他腿部受伤无法直立的事实。
_
“太宰先生停在贫民窟作甚?”狭巷里那些匆促齐整的脚步声突然停了。
“我看到了一个同病相怜的灵魂。”
_
那个脸庞和手腕上都缠着纱布的少年,明明也没比他大多少岁,倒显得老气横秋。
“活着真是一件了无生趣的事情。想要看透一点人类的本质……”他瘫软在地上,隐约听到那少年如此说。少年略微抬起他的下颌,他勉力眯缝着眼,对上了一双暗沉流转得看不透的眼眸:“能够从你身上体现出一点的吧?”
他张口就想咬那手,那人突然地松了手,他的头颅又重重摔回地上。
_
“不,芥川,这样就可以了吗?你这么懦弱,不如继续呆在贫民窟里算了。”
芥川时时梦见太宰治带着一贯的笑容对他这么说。时时从泥与血的梦魇中惊醒。空荡荡的房间里,只有穿窗而过的寒风和坏了的窗户摇晃着触击水泥墙面,发出的咔咔声。他一身冷汗爬起来,下意识地披上那件黑色的风衣。
凝视一地水泻般寂寥的月光,裹着风衣模糊入睡。
_
芥川从来独来独往,不相信任何人,也不需要有人来帮助他。人与人的帮助从来有所求,情感,金钱,合作带来的,是累赘和猜疑。全盘因为自己而造成的他的死亡,到死前的那一刻,才会有些许体验他那个人所言的,死亡的美妙。
“芥川君,今天我带你出任务。”太宰治像往常一样让他做好准备。他第一次发现发现太宰的眼里有了嫌弃的意味。
敌方异能力首领缴械投降。而他正略微放松之际。
那把雪亮的匕首架在他的脖颈上,他很安静,他知道罗生门对这个人一点用也没有。
“不要以为我救过你,我就是值得信赖的人了。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背叛你。最可靠的,永远只有自己。存有侥幸心理,你会死的比我还早。”
他没有动弹。
“我知道了,太宰先生。”
太宰治猛地收了刀刃,揉了揉头,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地率先走了。缓过神来,芥川发现手空了,那个机密文件的箱子居然已经到了太宰手里。
“哎呀呀,这次出战的功劳都是我的了,老大会怎么嘉奖我呢♪”
_
如何赢过太宰治。如何让太宰治认可自己。
成了芥川另一个心魔。
“你还太没用。”
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,没用的人没有生存的资格。
黑色的怪兽嗖的蜷缩回少年风衣,芥川一声不吭,自此他所走每一步都要强硬无比。

TBC
#①改自太宰治《叶》一文
#妈呀明明知道我已经没有任何写文能力了为啥要跑来搞事情。
卒。

©叶袖何 | Powered by LOFTER